“等孩子生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但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說了不算，你要跟展京墨商量，如果他同意的話。那這個字我就簽。”
杜若瞪著她：“如果我需要跟展京墨商量的話，那這個字也輪不著你簽。”
兩個人在這裡僵持住了，杜若停了片刻，拿走她手裡的筆。
“你不簽我自己簽。”她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手術同意書遞給了醫生。
“不管有什麼問題，我自己負責。”
說完她就走進了手術室，夏青青看著漸漸合上的大門，她知道八頭牛都拉不回杜若。
杜若躺在手術台上，醫生再一次跟她溝通之後，做完了術前準備，她靜靜地等待著麻醉師將麻藥推進她的靜脈。
幾乎是瞬間，她就失去了意識，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病房裡了，夏青青坐在她的床邊，眼睛紅紅的。
她一伸手探向自己的肚子，小腹平平，孩子已經沒有了。
讓一個生命的逝去，就是她的轉瞬間。
看到她醒了，夏青青聲音啞啞地開口：“孩子拿掉了，醫生說已經能夠看到人形了，杜若，你覺得你殘忍嗎？”
麻藥正在慢慢的失去效力，小腹那裡鈍鈍的痛，這種痛感正席卷了全身。
她沒力氣和夏青青鬥嘴，她疲倦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