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趙旭陽的配型配上了?”
“是的,這段時間你很忙,我也沒告訴你。”
展京墨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今天就要做手術?那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可以的,因為我在半個月前已經拿掉了孩子。”杜若是以極度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平靜到幾乎是無情。
仿佛杜若現在還是展京墨的秘書,隻是在跟她的老板如實彙報工作。
她甚至往床頭靠了靠,以便展示出她此刻已經平坦到一馬平川的腹部。
她知道展京墨現在已經看出來了。
她也在展京墨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情緒,但是那情緒太過複雜,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失望還是憤怒。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估計現在都有一巴掌把她抽死的衝動。
但她知道展京墨不會,他再憤怒的時候都不會輕易發火。
他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看出他的任何情緒。
但是杜若能夠感受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情緒,不是悲傷,不是憤怒,不是失望,但是這些情緒好像都有一點,但也都不多。
病房裡片刻的死寂之後,還是杜若打破了沉默。
“對不起,我知道對不起,這三個字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當我知道...”
“我明白,不用再說了。”展京墨打斷了她的話,拿起了床上的手術同意書,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支筆,拔掉了筆帽,就直接在親屬簽名的那一欄刷刷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