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當時正在現場跟幾個工程師看圖紙,有人告訴她,湯品言找她,她便摘下安全帽向辦公室走去。
她以為湯品言會跟以前那樣盛氣淩人,或者是直接甩她一個耳光,但是這次她好像褪去了鋒芒,整個人看上去有點蔫頭搭腦的,連眼神都沒有以往那麼淩厲了。
“湯總,很久不見。”杜若仍然客客氣氣的跟她打招呼。
“現在我也得稱呼你杜總了,從一個秘書搖身一變成冠南的副總,說明你還是有能力的。”湯品言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杜總,現在忙不忙?能不能帶我去你們的愛巢看一看?”
“愛巢?”
湯品言抿了抿嘴唇:“我知道展京墨天天往你這跑,我也知道你現在心裡在嘲笑我,我這個展太隻有個空名,做的實在是憋屈。”
湯炳岩今天的狀態很奇怪,有點繳械投降的意思。
難道是展京墨時間的所作所為,和他對湯品言的態度令她心灰意冷?
“我這裡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完...”
“杜若你也彆太得意,你以為展京墨天天往你這裡跑,他的心就在你身上。其實我們都是被利用的,他可能誰都不愛,也可能他這輩子隻愛那個小死鬼。”
湯品言話裡有話,但杜若不想聽,她跟工程師的會還沒有開完。
“湯總,要不然你等我一會,等我把那個小會開完。”
杜若走到門口,手剛剛握到辦公室的門把手,就聽見湯品言在她身後說。
“杜若,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我跟展京墨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