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品言已經完全亂了陣腳,她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裝傻。
“你在說什麼呢?杜若?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怎麼,她也在這裡嗎?”
“湯品言,我不想聽你再跟我廢話,我現在問你第二遍,你把杜若弄到哪裡去了,你把她怎麼了?”
展京墨的聲音明明並不大,而且包房裡的音樂聲也很嘈雜,但是他的聲音卻仿佛有人拿著錘子往她腦袋一顆一顆的釘進去釘子一樣,每一個字都聽得那麼清晰。
湯品言心裡是納悶的,展京墨不都是讓她去做公關招待客人了嗎?為什麼還是一副這麼緊張的樣子?
但她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分析,她腦子裡麵飛速地轉著,在想著該怎麼開脫。
這時展京墨的目光從擺滿了酒水果盤的茶幾上掃過,就在湯品言心驚肉跳的時候,展京墨已經飛快的從那個冰桶裡麵拿出了杜若的手機。
展京墨當然認得杜若的手機,手機殼杜若已經用了很久了,展京墨再熟悉不過。
他將杜若的手機一直遞到湯品言的鼻尖,那冰冷的觸感令湯品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這是什麼?”展京墨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捏住了湯品言的肩頭。
湯品言難得和展京墨有肌膚接觸,誰知道難得接觸了一次,便是被他捏住肩膀,展京墨的手鐵鉗一般,痛的湯品言都要流下眼淚了。
展京墨的手更加用力,幾乎要把湯品言的肩頭給捏碎的力度。
“我再問你一遍,這是什麼?”
“手,手機。”湯品言不敢不答,她頭一次看到展京墨發火的樣子,以前展京墨在她麵前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哪怕對她的冷漠也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