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想說什麼,但她此刻上牙齒撞著下牙齒,就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丟在雪地裡那樣渾身冰冷,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緊緊的攥著他的手,想把自己的體溫傳輸給他。
在這一瞬間,杜若在意的計較的那些就像是空氣裡的微塵一樣,那麼微不足道。
她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在乎,她隻要展京墨安然無恙。
原來人真的非得到即將要失去或者是已經失去的那一刻,才能感受到她所曾經擁有的是多麼珍貴。
老賈把車開的像炮彈那麼快,附近不遠就有一家醫院,老賈將車一直開到了醫院的大門口,恨不得開進大廳裡去。
老賈跳下車向醫院裡麵狂奔呼叫醫生,很快醫生推著推床奔過來,將展京墨抬到了推床上,送進了急診室。
杜若渾身軟軟的靠在牆壁上,看著緊閉的急診室大門。
老賈給她買了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她:“杜秘書你彆太擔心,我看匕首應該不是很長,隻要紮的不深,應該沒事的。”
杜若顫抖著手幾次想把礦泉水瓶遞到嘴邊,但這樣簡單的動作沒有完成,水從瓶子裡麵灑出來,弄了她一身。
老賈趕緊遞給她幾張紙,杜若攥在手裡也不去擦身上的水,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繼續盯著緊閉的大門。
他知道杜若現在已經丟了魂魄,便扶她在長椅上坐下來。
走廊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賈往那看了一眼,立刻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等到腳步聲逼近了,杜若才抬起頭還未反應過來,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
“杜若,如果京墨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