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謝過護士,老賈也跟了過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下沒事了,杜秘書,不用擔心了,我就說展先生一定沒事的。”
杜若此刻的心才仿佛落進了她本該落的地方。她扭頭看著老賈,他的衣服上都沾滿了展京墨身上的血,她對老賈說。
“賈師傅,現在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你在這裡。”老賈說著向走廊的那一側看過去,展夫人正帶著裴一豪向他們走過來。
“沒關係,現在京墨已經沒有大礙了,他們也不會怎樣,該演的還是會繼續演的。”
老賈想一想還是不放心,揉了揉鼻子。
“我就在走廊的長椅上躺一躺,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及時搭把手。”
老賈既然這麼說,杜若也就不堅持了。
她走進病房在床邊坐下來,展京墨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地躺在病床上。
跟他認識這麼久,杜若好像很少見到他如此無助的樣子,一直以來展京墨展現在外人麵前都是最強大,最無所不能,哪怕遭受幾麵夾擊的時候,他也能從容應對。
隻有這一刻,還有剛才他躺在急診室的時候,展夫人在外麵鬨,那一刻他也是最無助的,杜若希望展京墨沒有聽到當時外麵發生的一切。
雖然展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展京墨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剛才那一幕的展夫人的嘴臉太過醜惡,不論怎樣她也是展京墨叫了二十多年的媽媽。
杜若看著展京墨蒼白的麵容,忽然能夠理解他對展菀童的所有外人看來無法理解的情感。
現在看來都是情有可原,因為展京墨的情感上太缺失。
需要有人不帶任何目的利益,全心全意的依賴他,愛他的感覺,就比如展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