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展和展夫人,就算展京墨已經習慣了,表麵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杜若都替他寒心。
展鵬遠不允許展京墨見老爺子最後一麵,很多媒體長槍短炮的守在靈堂的外麵,等著抓拍雙方起衝突的精彩一幕。
雙方僵持著,互不相讓。
杜若知道如果展京墨此刻和她灰溜溜地離開,那他們就理虧了,怎麼都處在了下風。
但是此刻展鵬遠鐵了心不讓他們進去,如果衝突升級的話,隻怕會兩敗俱傷,給外人看了笑話。
關鍵時刻,展夫人向他們走過來對展京墨說。
“京墨,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展家人,何必把事情鬨得這麼僵?給外人看了笑話。有道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們這些人中誰是真正的漁人誰都不好說,但冠南是我們展家的根基,冠南毀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京墨你也不想你爺爺的心血毀於一旦吧。”
展夫人目前的人設是和事佬,杜若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她想讓展京墨跟展鵬遠和解,對他挪用公款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倒不是展夫人有多好心幫想幫展鵬遠渡過難關,而是誰都知道隻要展京墨鬆了這個口,後麵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住的了。
杜若發現自己是一個不會做選擇題的人。,選a,選b或者選c,對她來說,每個有利都有弊,令她不懂抉擇。
展京墨依然淡定,他甚至還笑了,他看了看展夫人:“誰先按捺不住,誰就做不了漁翁。媽,我和展鵬遠的事情怎樣都輪不著您來當和事佬。”
展夫人氣的冷笑,這時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匆匆的過來通知他們,老爺子所在的場館不能一直給他們留著,後麵還有其他的逝者要用,如果過了時間的話,那隻能先把老爺子送回停屍房,葬禮則擇日在舉行。
展鵬遠等不了,他不想為這事再花時間,這時候堅持下去已經沒有意義,遺體告彆正式開始。
展京墨帶著杜若送了老爺子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