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在鏡子裡看到自己蒼白憔悴的麵容,仿佛剛才阿陸給她判了個死刑。
杜若窩在大班椅裡苦惱地抱住了雙膝,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從剛才跟阿陸的對話中,她聽出他的堅決和義無反顧。
他對自己除了失憶的那段時間以外,從來都沒有變過。
而她杜若呢,好像移情彆戀了。
她原先隻以為是她對展京墨的情感,漸漸的替代了阿陸。
而阿陸這個人,不管他是死了也好,還是失憶也好,他在杜若心裡都已經不是以前的阿陸了。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阿陸恢複了記憶,他就是以前的阿陸。
杜若太苦惱了,她需要暫時逃離這裡。
第二天是周末,杜若給展京墨打了個電話,說她很久沒見夏青青了,周末去找夏青青。
然後她就直接驅車去了夏青青所在的小縣城。
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天色已晚,但是民宿的小院裡卻燈火通明。
她下了車過去一看,小院裡好像正在開派對,載歌載舞的熱鬨的很。
有個服務員模樣的女孩在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杜若,立刻迎上來問她:“小姐,你是住店嗎?不好意思,客房滿了,如果你是一個人的話,我問問老板,你願不願意住在老板家裡?老板老板!”
服務員向裡麵看喊去,夏青青端著一杯酒跑過來。
當她看到杜若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將酒杯往服務生的手裡一塞,就摟住了她的脖子又跳又叫。
“杜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