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沒說話,她已經精疲力儘,進了門就後就倒在沙發上,仿佛被抽筋剝骨,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
“你跟展先生怎麼說的?”阿陸一邊幫她收拾行李,一邊問道。
“就說我搬走了。”杜若不想多說,四兩撥千斤的撥過去。
阿陸看出杜若的情緒不太好,並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幫她收拾起東西。
杜若窩在沙發上,抱著雙臂,她忽然覺得好冷,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努力不回想起剛才她打展京墨的那一幕,但是手掌還隱隱的疼痛告訴她,她確實打了展京墨,而且非常用力。
她憑什麼打他?她有什麼資格打他?
她和展京墨在一起這麼久,對方從來沒有對不起她。
而她好像是有意無意的會背刺她,哪怕不是她的主觀意願。
她希望展京墨恨她,恨透了她,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快速的將她忘掉。
像展京墨那樣的男人,想要找個女人的太容易不過了,隻要他勾勾小手指就會有女孩子向他撲過來,不費吹灰之力的。
“小若。”阿陸幫她收拾好了行李,小心翼翼地輕聲喚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阿陸說:“你的東西收拾好了,你房間的床也鋪好了,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杜若應該慶幸自己命好,雖然她沒投好胎,生她的父母很爛,但是她身邊的男人卻每個都對她很好。
她想起這幾日,連牙膏都是展京墨幫她擠好的。
她究竟何德何能啊,現在她如此這麼對他。
但是看著阿陸擔憂的臉,杜若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
阿陸又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來的。
杜若從沙發上起身,努力跟他擠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