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陸問:“那你晚上住在哪裡?”
杜若忽然無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阿陸也不作聲,兩人在電話中尷尬地沉默著。
其實阿陸不需要問也應該猜得到,杜若今天晚上住在哪裡。
他沒回來之前杜若住哪,今天晚上杜若也會住哪。
“展先生今天剛出院。”杜若還是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我送他回家,忽然下大雨了。”
“現在還很早,如果雨停了呢,你會回來嗎?”
“如果停了我就回來。”
“我等你。”
杜若這個電話打了好似沒打。
阿陸的語氣和往日不同,他好像察覺了什麼,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平靜中卻帶著不可商量的堅決。
她掛了電話,發了一會兒呆,展京墨已經將外賣打開,還拿了杜若的碗筷。
杜若隻能過去隨便吃一口,她沒什麼胃口,咬著筷子看著油膩膩的菜,無從下嘴。
展京墨應該是誤會了她的狀況:“沒有胃口。你點單的時候應該照顧自己的口味。你是孕婦,我吃什麼都可以。”
長寂寞,以為他。是有早孕反應,他急忙說他。沒什麼事,就是不太餓。
他們沉默地吃完了晚餐,杜若順勢就要收拾桌子,展京墨把她擋開:“你去休息吧,這些不用你做。”
杜若就立在一邊看著他發愣,展京墨一邊收拾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是不是以前我從來不做這些?”
“不是。”杜若搖頭:“恰恰相反,家裡阿姨不在的時候,你從來不讓我做任何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