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接過來,走到一邊去接聽。
阿陸的聲音已經能聽出來有些焦躁了:“杜若,你在哪裡?”
“我,在展先生的彆墅裡。”她壓低聲音,事已至此,她隻能說實話。
阿陸頓了片刻,電話短時間內陷入了尷尬的死寂。
幾秒鐘後,阿陸說:“雨停了。”
杜若下意識地看向窗外,木訥地應了一聲:“哦。”
她已經洗了澡,換了睡衣,難道她要跟展京墨說她要回去了?
她跟展京墨說他們有了孩子,難道還要當著他的麵回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杜若靠在牆壁上,今天一天過得好累,她現在隻想睡覺。
“阿陸。”她深吸一口氣:“這裡離你那邊很遠,今晚我不回來了。”
“小若。”阿陸的聲音有幾分顫抖:“你發個定位給我,我來接你。”
“你的病還沒完全好。”杜若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彆來回折騰。”
“我沒事,我打車過來。”
“阿陸,你聽我說...”
“你要在那裡陪展先生嗎?小若,這是我獲得自由的條件嗎?”
“什麼?”杜若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阿陸什麼意思。
他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杜若有點哭笑不得:“展先生失憶了,他不認得任何人,還有他也不是那種人。”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不能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