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足了勇氣,她以為她一輩子都會憋著不說,好在她終於說出來了。
此時的感覺竟然是暢快的,就好像吐出了一口凝結在嗓子眼裡的陳年的老痰,頓時連呼吸都痛快多了。
可是阿陸的臉色卻壞的好像下一秒鐘他就要暈過去。
她不信阿陸以前一點感覺都沒有,都是成年人。
他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一切一成不變都能回到過去?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阿陸,除了我們不能再做情侶,以前一切都沒有變,我們還是最親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
阿陸沒有再說話,隻是臉色很壞的一直盯著她,忽然他就起身轉身走進了房間,並且將門關起來了。
杜若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拍門,但無論他怎麼拍,阿陸都不肯再開了。
“阿陸!”杜若大力地拍著門:“你先把門開開,你彆這樣,我們像成年人一樣溝通好嗎?”
杜若喊的都聲嘶力竭了,阿陸在裡麵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他印象中阿陸不是極端的人,應該不會做什麼特彆過激的事情。
但他們已經那麼久不見了,也許變得麵目全非也說不定。
“阿陸,你至少給一句話啊,你這樣一言不發的讓我怎麼跟你談?”
過了好一會兒,屋裡終於傳出了阿陸的聲音。
“杜若,你說如果我乾脆當年在雪山上就死了,你說是不是一了百了?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這是杜若最怕聽到的一句話。
她最怕阿陸會有這種想法,之前她想到這些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神經過敏,因為在她印象中阿陸從來不是這種人。
“阿陸,你聽我說,你先打開門。”
杜若正拍著門,忽然門拉開了,她差點一掌拍到阿陸的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