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破防,那就是惱羞成怒。”
她這句杜若聽見了。
她本來想直接離開酒店的,但是剛才多喝了幾杯水,正好旁邊就是洗手間,她就先進了洗手間。
她在盥洗台洗手的時候,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起了剛才展京墨的話。
展京墨說她吃醋了,說她破防了,還說她惱羞成怒。
杜若剛才否認了,但是想一想,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激動過,其實她好像也沒必要這麼生氣,首先冠南又不是他的公司,其二現在的展京墨雖然和以前那個判若兩人,但他畢竟是他。
人也醒了,她隻管把公司交給他,他自己的公司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還有最重要的是,展京墨簽的這個合約對冠南隻有好處,如果她隻是為冠南著想的話,她應該是高興的才對,而不是剛才那樣。
她忍不住對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杜若啊杜若,你應該清醒一點,這個人雖然長得和他一樣,但是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她承認她就是破防了,就是吃醋了,哪怕她很討厭現在這個展京墨的個性,討厭他的為人處事的風格,討厭他喜歡皺眉頭,討厭他經常輕浮卻狂傲的笑容,總之她討厭他的一切,但是她知道無論她怎樣討厭,他還是展京墨本人。
杜若低下頭洗了一把冷水臉,忽然身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杜若是嗎?”
杜若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從鏡子裡看到傑西卡就站在他的旁邊。
不管是偶遇還是她特意找到她,杜若都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鋒。
她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臉一邊跟她點了點頭。
“你好,傑西卡小姐,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