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皺著眉問。
“我......我不想說。”我抿著嘴。
“合著你長嘴就是用來吃飯的?”他氣笑了,“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有誤會就解開,我顧北辰長這麼大還沒遇見比你更難搞的人,看著簡簡單單的,怎麼儘會給我出難題。”
“是,我難搞,我給你出難題,你去找羅部長吧,她會配合你。”
我到底還是忍不住譏諷出聲。
“怎麼好端端的提起她?”他打量我幾眼,忽然道,“那天電梯裡的人是你?所以你聽到了羅珊的話。”
我重新低下頭,又覺得這件事我不理虧,於是高高昂起頭直視他,妄圖用目光譴責他:
“是又如何,我本來想把文件和記錄交給她,剛上32樓就聽到了你們倆的對話,並不是我有意偷聽。”
“你從沒告訴過我,你和羅珊沒有血緣關係,她還說你向她求過婚。”
顧北辰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我更氣了:“那你還用你們倆是親戚搪塞我!我早看出你們倆關係不一般!你跟她求婚,你把我當什麼呢?顧北辰!你可真行!”
“對我來說羅珊隻是親戚,所以這樣介紹給你不算錯,至於其他,”他仿佛難以啟齒似的,但在我憤怒的注視下還是說了,“我求婚時五歲。”
“你看你還不是......五歲!?”我瞠目結舌。
“我小時候在法國待過一陣子,耳濡目染學了點不著邊際的話,羅珊正好來我家玩,於是我便向她求了婚,但那隻是小孩子之間扮家家酒的童言童語,做不得準的。”
顧北辰說到這裡揉了揉額角:“我沒想到羅珊當真了。”
真相原來是這樣。
我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並問了吧,”顧北辰今日意外地有耐心,“無論什麼,隻要你問我都會說。”
“我沒什麼想問的,太晚了,我想回家。”
我剛剛得知一場烏龍,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麵對他,隻想逃跑。
“我送你,”他站起身,“所以你能收回嗎?”
“什麼?”我愣了愣。
“關於分手的話,能收回了麼?”
我咬著嘴唇笑了:“那還要看你表現,畢竟,我一直都是主動方,可從沒聽你跟我表白過呢。”
顧北辰臉色未變,耳朵卻悄悄紅了,他嘴硬道:“也不知是哪個小沒良心不肯跟我訂婚,現在還要說我沒表白過?”
“拜托,誰談戀愛要從訂婚開始啊!”我大為不滿,“我還沒享受夠呢!才不要早早進入婚姻。”
“沒聽過那句話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