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夫人便慢悠悠離開了會議室。
顧北辰追了上去，其餘人麵麵相覷，又等了一會兒，才有人試探著走了。
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黎玲本想跟我一起，可走出去之前，羅珊扶著椅子站起來叫住我，此時她似乎已經整理好心情，雖然形容狼狽，但神情卻已經又是我熟悉的羅珊了。
她看著我，並沒有多少攻擊性：
“薑圓圓！我有話要跟你說！”
原本我該不理會她頭也不回離開，可我想起那個借衣服給我的羅部長，到底還是站住了腳步。
“黎玲，你先走吧，我聽聽她想說什麼。”
黎玲點點頭：“那我回辦公室等你。”
人走光了，羅珊才開口，隻是語氣很生硬：
“薑圓圓，彆以為打敗了我，你就能做顧北辰的太太。”
我回頭看她：“我知道，顧夫人已經找過我了。”
不管羅珊想做什麼，我都打算維持住‘分手’人設，因此我擠出一絲悲傷說：“我和顧北辰已經分手了。”
羅珊攏了攏鬢角垂下來的頭發，有些意外：“原來這幾天傳聞是真的......也好，還算你聰明。”
她不再說話。
我等了又等，不見她有開口的意思，正想出去，她又低低說：“分開也好，我總算想通了，顧夫人從未看得起我，她屬意的兒媳人選，也並不是我......”
羅珊眼神很複雜看著我：“你如果有機會，還是離開顧氏吧，那個人快回來了。”
“那個人？誰？”
她卻並沒有回答我為我解惑的意思，又把頭垂下去，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兀自沉思著。
我想她可能需要一個人靜靜，雖然心裡罵著謎語人滾出拆那，卻也不忍心在這種境地下繼續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她身邊，所以到底還是離開了。
那天以後，羅珊離職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人資部的張部長很快走馬上任，一臉春風得意填補了市場部部長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