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看了關韋一眼。
深吸了一口氣,拚命壓穩自己的呼吸。
“少霆呢?”
“他也是剛回來,看起來心情也不算好。”
他在那兒坐了幾個小時了,一動不動的。
關韋很是擔心。
顧清伶微微點了下頭,“我去找他。”
顧少霆來法國治療,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但是他治療的意願並沒有那麼迫切和積極。
他天天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口罩遮面,關韋也只能靠他僅僅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來猜測他的喜怒。
關韋知道他過的壓抑,拚命地說服他,去做皮膚的修復手術,尤其是臉上的燒傷,需要做幾百次的手術,才能恢復到不錯的樣子。
但是顧少霆......都拒絕了。
他似乎是封閉了自己。
天天就是坐在窗戶前,靜靜地望着外面,提不起任何興緻。
“少霆。”顧清伶走進來。
顧少霆抬眸看向她,目光幽暗,“有事?”
“我剛剛在咖啡館,遇到念初了,她......說是來領獎的,你......知道這事嗎?”
她猜,顧少霆是知道的。
前幾天的晚上,他出去過一次。
而那天,剛好是有個關於畫作方面的獎項,萬眾矚目。
“問這個幹什麼?”他並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