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久久沒有出聲。
男人嗤笑一口，仰頭又吸了一口煙，“怎麼？不認識了？”
“你......”她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沉默着。
一直等他把指尖的煙吸完。
她才深呼吸了一口，“......顧總還真的閑，三年了，我以為你會放過我。”
“三年了，沈小姐沒想過給我一個解釋嗎？”他扔掉指尖的煙蒂，逆着光，走向她。
沈沐歡不自覺地後退。
後背抵在冰涼的牆面上。
她知道，她沒有退路。
既然能找到這裡，想必他應該對她這三年發生過什麼，有所了解。
儘管小腿顫抖。
她還是堅定地站在了原地。
“你想要什麼解釋？”
“沈沐歡，你知道嗎？你離開的那天，我讓甜品店，做了一個特別多草莓的草莓蛋糕，你知道那個蛋糕有多美，多香嗎？”
他逼近她，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你知道那天，我有多開心嗎？我期待着你看到有多驚喜，我期待着你邊吃邊說好吃，我期待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告訴我。”
他的聲音壓抑着。
像是多年的痛苦，終於找到可以釋放的地方。
他想聽她給個理由。
哪怕是一個他不愛的理由，他都能給她找出借口。
“你告訴我，為什麼？”他的大手握着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壓抑低吼，“你說啊。”
沈沐歡嚇得身子輕顫。
她給不出理由。
如果非要一個理由，那就是她要離開，她要自由，她要遠離他。
“好，我給你理由。”她漂亮的眸子，深深的望進他的眸底，“因為我恨你，恨你報復我，我討厭被囚禁，我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跟你上床，我覺得你很臟，在我的眼裡，你就是一個變態，我不欠你的顧聿一，我把錢還你了，我把違約金也還你了，你還想怎樣？”
他沒有想到。
會在她的嘴裡聽到這些傷心動骨的字眼。
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自嘲，又或是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