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公公深得聖寵,朝中上下無不敬畏,真是羨煞旁人。”魏忠賢話鋒一轉,語氣中多了幾分試探。
雨化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急不緩道:“魏大人謬讚了,聖上英明,自是看中我等忠心勤勉,不過,說到聖寵,誰人不知魏大人乃是皇上心腹,權勢滔天,雨某豈敢與之相提並論。”
這番話,表麵上是恭維,實則暗含譏諷,意指魏忠賢雖權勢大,卻也樹敵眾多,未必能長久。
魏忠賢豈會聽不出其中意味,但他麵色不改,反而大笑幾聲,道:“雨公公過謙了,你我二人同為皇上效力,自當相互扶持,共謀大計,豈能讓那些小人得逞?”
雨化田聞言,亦是哈哈大笑,但那笑聲中卻透著幾分涼意:“魏大人言之有理,隻是這宮中水深,人心叵測,你我雖為同僚,卻也需各自小心,免得陰溝裡翻船。”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微妙。
酒樓內不管是食客還是店家,誰敢來擾了這二位煞星的雅致?
魏忠賢放下酒杯,緩緩說道:“雨公公,你我都是為了大武的江山社稷,有時我在想,若是能少一些鉤心鬥角,多一些坦誠相待,這朝堂之上,或許會更加清明。”
雨化田聞言,眼神微閃,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似在思量魏忠賢此言的真偽,又似在衡量其中的深意。
片刻後,他淡淡一笑,回應道:“魏大人高見,隻是這朝堂之中,利益糾葛錯綜複雜,人心難測,想要做到真正的坦誠相待,談何容易。”
“不過,若真有那一日,雨某定當與魏大人共飲此杯,笑談風雲。”
言畢,兩人相視一笑,隻是這個笑容卻是充滿了戒備。
當最後一滴酒落入杯中,兩人的對飲也接近了尾聲。
他們站起身,相互拱手告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是兩個老朋友在酒樓裡的一場尋常聚會。
走出酒樓,魏忠賢與雨化田各自踏上歸途,他們的影子在陽光的照耀下,越拉越長,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