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有些生氣地說:“宋清婉,你是真的不怕我記恨你啊?”
宋清婉將手中的兩樣證據推到了白父的麵前:“您要是古代的暴君,我肯定會再三思量的,可這是法治社會,您是講道理的人。”
白父被宋清婉的高帽戴得哭笑不得。
他到底還是記著她對小女兒的恩情多一些,所以勉強也把她當做是女兒一般的人看待。
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將視線放在了那些照片和文件上,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孫瑩,真是,真是......”
白父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沒有哪個男人,在看過自己的妻子與幾個不同的男人廝混的照片,還能若無其事。
況且,孫瑩的存在,已經不僅僅是影響白父作為男人的麵子了。
現在,整個白家都因為孫瑩遭受著議論。
上次,程雲慧和白芍景陪著表妹童雅相看,沒想到程雲慧的舅媽出言不遜,用孫瑩寒磣白芍景,問她有沒有跟繼母學兩招,氣得程雲慧直接帶著白芍景離開。
還有前兩天,白行簡代表著公司談生意,對方老總喝得醉醺醺入場,居然跟他打聽要做孫瑩的入幕之賓需要什麼條件。
雖然孫瑩為人離譜,可她還沒跟白父離婚,她就是白行簡的長輩,這樣問到他的頭上,跟挑釁沒什麼兩樣。
白行簡當場收拾合同,拒絕再跟這家公司合作。
儘管對方老總醒酒後,再三對白行簡道歉,他也沒有改變主意。
雖說這兩件事情,他的孩子們都處理得很好,一點都沒給白家丟麵子,但他們家憑什麼因為一個心都不在白家的女人屢次受辱呢?
因此,看過了宋清婉提供的證據後,白父雖然生氣,卻很快全盤接受了。
他現在隻想儘快跟孫瑩離婚。
“小宋,你把這些提供給我,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麼呢?”
白父像是在稱呼自己的下屬一般稱呼著宋清婉。
早在來的路上,宋清婉就已經想好了,因此白父一問,她直接就說了:“我希望,您能在商界為家父澄清一二,他根本沒有攜款逃跑,他沒想坑員工的錢。”
白父已經做好了,宋清婉所求之事不會容易的心理準備,可是聽見她的話後,他卻愣了一下。
歎了一口氣後,白父認真地說:“其實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你父親是被人下套了。”
畢竟,宋父沒走,留下來跟妻子一起還債,還決絕地以死自證清白,為妻子女兒換一條活路。
這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宋清婉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我知道,但還是想麻煩白先生。”
白父稍稍思考了一下,唇邊露出幾分了然的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下周二就是你爸的生日,我會在那天發聲的。”
解決了這件事後,宋清婉徹底放下心來,問起了白藝眠:“眠眠在家嗎?”
白父笑著說:“在呢,她的房間在四樓,你自己去找她吧!”
宋清婉見到白藝眠的那一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消瘦得下巴都能戳死人的姑娘,是被白家好不容易養得圓潤的白藝眠嗎?
宋清婉握住了白藝眠的手腕,語氣關切地問:“眠眠,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啊?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