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人去樓空
雖然劉家人重男輕女，把十歲的盼兒養得像是六歲弟弟的仆人，但盼兒跟在他們身邊時，至少是全須全尾的，不像現在這樣，原本可愛靈動的小臉被人劃得滿是傷痕。
宋清婉深呼吸了一口氣，推著顧清輝的輪椅快步離開。
他們來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向警察說明了情況。
值班的民警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著一雙三角眼，斜著眼瞥人的樣子，讓人有一種非常不適的感覺。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等一下，你們說得有點太快了，從頭開始捋一下，你們是幾點到的洛城？”
宋清婉並不認為這個問題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聯，但是現在沒時間跟警察爭辯，於是她老老實實又回答了一遍。
“哦，9點30分出了洛城車站，要去鄭濟堂醫館看腿，”話說到這裡，他瞄了一眼輪椅上的顧清輝，淡笑兩聲，“鄭濟堂是我們洛城有名的賭鬼，到他那裡看病，那就是一場賭博啊！”
放在平時，宋清婉很有心情跟他話家常，但現在不一樣，盼兒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許這孩子突然跑回去會打草驚蛇，不儘快出警的話，什麼都晚了！
於是，宋清婉繼續說：“鄭醫生不在，我們從醫館出來以後......”
不等她把話說完，中年警察語氣嚴厲地打斷了她：“我問你了嗎？”
宋清婉愣住：“什麼？”
中年警察沒好氣地說：“一點規矩都不懂，到底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
宋清婉忍下了火氣，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有些著急了，請您繼續問。”
中年警察咳嗽了兩聲：“你們怎麼知道，鄭濟堂不在的？”
宋清婉覺得，這個問題跟廢話沒什麼兩樣。
她幾乎已經無法忍受這個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了。
就在此時，顧清輝拍了拍宋清婉的手腕，示意她讓自己來。
宋清婉並不想這樣，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態，肯定很快就會跟這個奇怪的警察吵起來，因此她退到了顧清輝的身後。
顧清輝溫聲開口：“是藥童說的。”
麵對態度好了一些的顧清輝，中年警察依舊還是不緊不慢的態度：“多大的小藥童啊？”
顧清輝想了想，如實描述：“大概是十一二歲的樣子。”
中年警察嗤笑起來：“這麼小的孩子說話你們都信啊？”
他話裡的嘲諷意味太濃，讓宋清婉再也忍耐不住了：“我說有小孩子被人綁架脅迫乞討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你隻顧著盤問我們的事情，難道我們是罪犯嗎？”
中年警察勃然大怒：“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難道是個人過來報警，我們問也不問就出警嗎？你知不知道那樣會浪費多少警力？你這個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怪不得古代都要立個牌子讓後宮不得乾政，太有道理了！”
顧清輝的臉色一沉：“到底是想要盤問清楚還是想要拖延時間，明眼人都能看得很清楚，不過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當警察的不積極抓犯罪團夥有什麼好處，你能為我們解答一下嗎？”
中年警察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蒼白：“你胡說八道什麼？當心我告你誹謗警察！”
顧清輝點點頭：“你的名譽權是比這樁拐賣案還要重要，所以你才反應這麼快嗎？”
中年警察沉默下來。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振動了兩聲。
他隻低頭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
“好了好了，看你們兩個穿得這麼體麵，應該不會說假話騙人，走吧，我帶幾個人跟你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