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遍全國,隻有剛通過電話的人才能治好。
把鮮血淋漓的真相剖開放在你麵前,讓你不得不麵對,在潛意識裡回憶起一切。
這樣的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但確實最有效的。
半刻後,顧息靳渾身鬆了下來,長舒一口氣。
脖頸、手腕上暴起的青筋慢慢沉了下去。
緊握著的雙拳,緩緩鬆開。
一步步在醫院走道裡往樓下通道處走著。
以白為主色調的醫院,十分安靜,顧息靳腳步聲在走道裡回蕩開。
*
車停在京城肆院的停車場,顧息靳輕閉雙眸,俊美緊皺。
剛才離開房間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腦海裡反反複複都是淩淺那張毫無波動,異常平靜的臉頰。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直接上去,衝進房間直接讓淩淺給他一個答案。
一個準確的答案。
可他怕,怕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煙灰不間斷的在黑色邁巴赫的車窗邊往下落。
逼仄的空間內滿是煙味。
他不耐煩地把煙盒裡最後一根煙抽儘,推開車門,把煙仍在地麵上,抬腳在泛著猩紅火光的煙頭上碾了幾下。
順手關上車門,徑直走到電梯門口。
在房門前,單手插兜而立。
過堂風從他身邊吹過,整個人清醒了幾分。
打開房門,徑直而入,走到剛才離開的臥室門前。
握著門把手的手,握著,又放下。
再握起,又鬆開。
俊眉越皺越緊,神情越發凝重。
最後,重新握著門把手,往下按。
臥室房門露出一條狹小的縫隙,裡麵的光透了出來。
顧息靳的心懸的很高很高,心跳頻率下意識加快。
她會不會答應,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