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在琬姐這,你可以一直做那個十年前明豔張狂的千金小姐。”顧老太太看著淩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母親的病,我這裡有個國內知名的心理醫生,或許有辦法讓你母親好轉。”顧老太太接著說。
“我母親暫時不能跟我接觸,隻要聽見我的名字,就會失控。”
“我朋友把我母親接到他家了。”淩淺說。
“沒事,明天我把心裡醫生請來,你讓你朋友把你母親送到顧家門口就行,你不出麵,我來安排。”顧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淩淺的肩膀,示意她放寬心。
淩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她現在心很亂。
如今母親變成這樣,其中也有她的責任。
如果她能早點察覺和母親好好談一談,或者在家陪著母親,可能如今或許會不一樣。
“進屋收拾一下,跟我回顧家吧。”顧老太太說。
淩淺垂眸,轉身走進臥室。
她簡單收拾了下,拿著行李箱出門。
剛出大門,站在門口的老李便接過她手裡的箱子,拿下樓。
淩淺下意識的往老李身邊看,隻見一雙熟悉的高定皮鞋,板正的西裝褲腿上沾著稀碎的煙灰。
心往上一提,猛地抬頭撞上顧息靳的視線。
顧息靳視線望著樓梯口,右手手指間夾著煙,還剩半截,火光猩紅。
他把手裡的煙頭仍在地上,抬腳碾上去,猩紅的火光瞬間熄滅。
“顧老太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他沉聲道。
顧息靳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在淩淺身上。
抬腳便往樓下走。
淩淺心底咯噔一聲,顧息靳一直在門外。
她和顧老太太的談話,豈不是被他全部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