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叫了車。”
程周:“雨眠姐,我送你到門口。”
蘇雨眠擺手謝絕,轉身離開。
“江哥,你看這鬨得......我感覺雨眠姐這次真的生氣了。”
“不至於,不至於。”
“就是!他倆鬨過多少次了?哪回她蘇雨眠不是過幾天又乖乖回來,下次聚會又跟沒事人一樣。”
“這次我賭五天。”
“我六天。”
江易淮看了眼沒有關上的包間門,笑得冷淡:“我賭三個小時,她又會回來找我。”
“得,江哥穩贏,全世界都知道蘇雨眠愛他愛得發狂。”
“唉,你們說怎麼就沒有一個女人對我這麼死心塌地呢?”
“就你?趕緊滾吧!”
“哈哈哈......”
......
回到彆墅,已經淩晨。
蘇雨眠花了半個小時收拾行李。
她在這裡住了三年,如今要帶走的一隻小箱子就能裝下。
衣帽間裡那些沒穿過的大牌成衣,還有那些沒戴過的珠寶首飾,她通通沒動。
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那一牆的專業書。
不過還好,內容都在她腦子裡了,載體也就沒那麼重要。
目光掃過梳妝台,蘇雨眠走過去拉開抽屜。
裡麵放著一張支票,整整五千萬。
支票下麵壓著一份文件——《東郊72號3-5地塊轉讓合同》。
雖然是郊外,但保守估計也值兩千萬。
兩樣東西江易淮都簽了字,是之前兩人鬨分手的時候江易淮就撂下的,一直放在抽屜裡。
他篤定了蘇雨眠不敢收,因為收了,這段關係就徹底結束了。
六年換七千萬?
蘇雨眠突然覺得也不算虧。
有幾個女人的青春消耗費能拿到這麼多?
她把兩樣東西都裝進包裡。
人給了,為什麼不要?
感情沒了,至少還有錢。
她又不是霸總文學裡視金錢如糞土的傻白甜女主。
“喂,保潔公司嗎?接不接急單?”
“......對,大掃除,我加錢。”
蘇雨眠把鑰匙留在玄關,坐上出租車,直奔閨蜜家。
路上,保潔阿姨再次打電話來確認——
“小姐,你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嗎?”
“嗯,你看著處理吧。”
說完掛斷。
江易淮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半夜,保潔早就收拾完離開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頭疼,扯鬆領口,打算在沙發上坐坐,結果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廚房傳出熟悉的碗碟碰撞聲。
他掀開被毯坐起來,一邊揉太陽穴,一邊伸手去撈水杯。
沒想到撈了個空,他手頓在茶幾上方。
隨即又扯了扯嘴角,人都回來了,毛毯也蓋了,不給他準備醒酒茶?
這種“不徹底的對抗”這麼多年還沒玩膩?嗬......
江易淮起身:“你今天最好......”
“少爺,你醒了?”
“王媽?”
“您先洗漱,再等個兩分鐘就可以吃早餐了。對了,睡著不冷吧?我開了暖氣,覺得不放心,又給加了一張毛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