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南走到她麵前,把手表收下,又溫和地說道:“你彆聽憶欣瞎說,這塊手表足夠了,好好休息。”
“她叫憶欣?”
陳憶南點頭,“嗯,我叫陳憶南,如果你想不起自己的名字,那就暫時叫月亮吧。”
“月亮?”沈清宜笑了,“這個名字挺好,我接受了。”
陳憶南看著她那雙沒有焦慮的眼睛衝著自己笑,又想起前幾天晚上她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的樣子,月光下能看清她眼睫上掛著的水珠。
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明明可以隨便為她找一間醫院,付點錢就走的,可莫名其妙地想知道她睜開眼睛的樣子。
也擔心她的情況遇不到好的醫生被耽擱,就把她帶來了。
“月亮,我先去看看我的病人,你要是無聊,也不怕憶欣那張嘴,我可以叫她進來陪你。”
“那有勞陳醫生了,麻煩叫她進來。”沈清宜有許多問題想問她。
陳憶南走出房間,就看到陳憶欣百般無聊的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凳上。
他在妹妹身邊坐下,“去陪陪她吧。”
陳憶欣哼了一聲,“那天在河邊發現她時,你就對著她那張臉犯愣了,我問她那個問題怎麼啦?”
“彆胡說,我那是在觀察傷情,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麼?”
陳憶欣嗬嗬了一聲,“咱們明明可以把她送到京都市的任何一間醫院。”
“她當時的情況,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留下後遺症或是醒不來,京都有幾個腦科方麵的好醫生?就算有,她一時也掛不到,我剛好遇到,見死不救?”陳憶南解釋道。
“你就知道她掛不上?她身上的衣服,手表都不便宜,腳上的鞋子我也在華僑商店見過,那雙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還有那長相氣質,妥妥的大小姐啊。”
陳憶南,“那也需要時間,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所以彆再打探她的個人情況。”
“不用打探,她的情況,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陳憶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