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以後,過了很久,屋子裡的氣壓都低得嚇死人。
“應助理,咱們可能真的弄巧成拙了。”褚四忍不住開口道,“白月光的影響力有多大,彆人不清楚,您還不清楚嗎?”
應乘風撇了撇嘴,不由歎了口氣,“孽緣啊,孽緣......”
應乘風很早就知道了慕天晴的存在。
14歲那年,他和一群富二代朋友在草坪上踢球,一張白色銅錢紙飄了過來,抬頭望去,他看見披麻戴孝的墨少欽抱著骨灰盒坐在轎車裡,疾馳而去。
回到家才聽見父母議論,說是墨氏集團總經理夫婦死於一場火災,墨家獨子一夜間成為孤兒。
第二年清明節,應乘風在公墓與墨少欽重逢,父母雙亡的少年隻有一個重病纏身的爺爺作為監護人,名義上是爺爺在管理公司,實際上卻是墨少欽接手了一切。
據說他早熟得像個大人,目光毒辣,手段狠厲,手底下但凡不服他的元老宗親,無一不被他排擠出了集團。
隻用了短短半年時間,就將岌岌可危的墨氏集團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那時年少,應乘風看到墨少欽,都覺得這哥們背後發著光。
怕是某個大能投胎轉世,才能這麼逆天吧?
出於慕強心理,他死皮賴臉接近了墨少欽,也是從那時候發現了墨哥的秘密。
據說那女孩和墨哥從小青梅竹馬,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夕之間,兩家關係就破裂了,女孩受了驚嚇,發了場高燒,醒來就不認得人了,把墨哥忘得乾乾淨淨。
自那以後,墨哥就成了隱形人。
遠遠地看著那個女孩,默默守護她,替她解決一切麻煩,卻一次都未曾露過麵。
那個女孩就是慕天晴。
應乘風曾經也試圖問過墨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每次試探,都會惹得墨哥大發雷霆,久而久之,這便成了一個禁忌話題。
其實墨哥身邊呆得年限久了的親信,幾乎無人不知慕天晴對墨哥來說有多重要,有時候,墨哥暗中跟隨的樣子,真的挺變態的......
應乘風歎了口氣,誰讓他講義氣,真心拿墨哥當自己人。
得,吃力不討好。
另一邊,慕天晴回去的路上,心情很複雜,她知道,她沒有立場吃醋,也沒有資格指責墨少欽。
畢竟,她自己也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可心裡的沉悶,令她無所適從。
這時,林岩從副駕轉過頭來彙報,“慕小姐,銀行那邊有消息了,您猜的沒錯,去年一年,餘管家的私人賬戶頻繁有資金轉入,而且金額都不小。”
慕天晴皺眉,“轉賬用戶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私人賬戶,但這些賬戶的初始源頭,居然來自校方,校方把錢轉入這些賬戶,再由這些賬戶分批次進入餘管家的賬戶,去年一年,子真少爺前前後後鬨出了十多次事,慕家給學校捐了差不多七八千萬,餘管家光吃回扣就吃了四千多萬。”
慕天晴聽到這裡,眼神劃過一抹狠厲,“這個混蛋!林岩,你現在,把查到的信息發我郵箱,抄送給爸爸和瑤姨,然後報警,通知爸爸立刻回家,我們清理門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