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聽白仿佛受了更大的刺激,他瘋了一樣死死盯著她,拚命搖晃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次都不曾入我夢中?十二年了!你就這麼恨我?即使做了鬼,都不肯再見我?”
容冰夏喘不過氣來,她知道,自己再不動手就晚了,思及此,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了男人脖頸上的骨灰瓶,用力向下一拽。
隻聽“啪”得一聲,瓶子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一陣風吹過,瓶子裡的骨灰被吹散。
世界陷入了持久的靜默,看著那碎裂的瓶子,權聽白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眼中有怒氣,有怔愕,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隱隱的恐懼。
冰夏不知道權聽白在害怕什麼,是怕時音的鬼魂來找他索命,還是怕時音的鬼魂離他而去。
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輕輕地叫了一聲,“白?”
權聽白一下磕到了桌角,跌坐在地,他看著容冰夏,眼裡滿是驚慌失措,片刻後,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可是因為他年齡大了,站起來的時候閃到了腰,他扶著受傷的腰,眼神變幻莫測地看著容冰夏,轉身跌跌撞撞跑上樓。
容冰夏坐在沙發上,看著地上的骨灰,這一刻,竟然仿佛真的被時音上身一般,感覺到一絲嘲弄。
口口聲聲說的愛,也不過如此。
權聽白,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