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時音卻沒有,她隻是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權聽白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她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天真得像個孩童。
換做以往的阿音,哪怕不能說話,眼神裡也是極有靈氣的。
“阿音,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他詢問。
女人看著他,突然抽出了手,比劃著手語,指著他:【你是,墨川。】
權聽白懸著的心落回腹中,她起碼還記得人。
也許悉心照顧一段時間,還是能夠恢複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權聽白仿佛真的成了墨川,儘心儘責地當好一個小舅子,不知道墨灃是不是被纏住了,這些天,幾乎看不見他的蹤影。
權聽白每天都會在手機上向墨灃彙報時音的病情。
他發現,時音在自己的細心嗬護下,病情真的在慢慢好轉。
有一天,他出去打水,回來的時候,發現阿音不在病房,他嚇了一跳,立刻出門尋找,卻在療養院的走廊上,看見坐在凳子上看書的女子。
時音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裙,長發如墨,美得仿佛精靈墜入凡塵。
她看書的樣子十分專注,眼神是難得的清明。
很顯然,她恢複清醒了。
權聽白手裡的水壺“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水壺裂開的聲音沒有驚擾到女子,反倒是綿延的熱水逐漸蔓延到女孩腳邊,她才順著水跡看向權聽白的方向。
她合上書本,嘴角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抬手向他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