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墨少欽將又倒了一杯酒,從跟前的沙灘桌上,拿起一隻乾淨杯子,重新倒了杯酒,遞給權聽白,態度十分漫不經心。
權聽白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接過酒杯,卻沒有喝。
墨少欽挑眉,“怎麼?怕我下毒?怕死?”
“我不是怕死。”權聽白道,“我說了,我要是死了,你也會惹上麻煩,我是不想連累你。”
“哼。”墨少欽被氣笑了,“彆把自己說得多高尚,你怕連累我?為什麼?就因為我身體裡流著你的血?權勁也是你兒子,你怎麼不替他考慮考慮?”
權聽白板起臉道,“他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少欽,你媽媽當年懷著你,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我能想象,你在她腹中為了活下來,受了多少罪。這是爸爸虧欠你們母子二人的。”
墨少欽聽到這裡,忽然露出邪魅的一笑,那笑容荼蘼,似危險的曼陀羅花,“哈哈......”
“你不相信爸爸?這麼多年,爸爸為你做的事,還不足以證明爸爸的真心麼?”
權聽白見他露出這樣詭異的笑容,心中一時間有些著急。
墨少欽“啪”地一聲摔碎了手裡的酒杯,冷冷看著墨少欽,“誰是你兒子?你的兒子早就在二十多年前胎死腹中了!”
權聽白怔愕地瞪大雙眼,“你......你說什麼?”
“當年我母親跳崖,落水之後沒有沉下去,反而浮了上來,我父親提前得知消息,安排了兩撥人,出去搜索,在海灘找到了她,那時她頂著五個月的孕肚,胎心已經衰弱,你猜怎麼著?等我母親恢複意識的時候,醫生勸她彆緊張,會努力營救腹中胎兒,她卻放棄了治療。後來孩子因為搶救不及時,胎死腹中,醫院不得已將孩子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