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接過肖東林手上的行李箱,邀請他到家裡坐,肖東林表示將車開回去停放。
不過他離開好一陣都沒有來,我想,可能是借口。
從窗戶看向外麵空無一人的道路,我不由得想,終究還是生分了吧。
範紅芹女士看了出來。
“子溪,你和東林怎麼回事?好像沒有以前好了?鬨彆扭了?”
我從外麵將視線收了回來,搖搖頭:“沒有呀。”
爸爸沒有媽媽那麼敏銳,他不明就裡地看向媽媽:“怎麼了?不是好好的麼,東林還自告奮勇幫我們去接子溪回來,和我們也是同原來一樣,哪裡就沒有以前好了?”
“你不懂。”媽媽嗔了爸爸一眼:“要是以前,這麼久沒見,東林早來我們家了好不好。”
“那有什麼的,可能家裡有事唄,他和子溪都長大啦,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能和以前一樣親昵麼?再像兄妹,畢竟不是親的,可能有了男女之彆的概念,想避嫌也說不定。”
“這樣嗎?”媽媽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看向我。
我也真是服了他們,以前談起我和肖東林,如果要偏向男女之間,總是處於警惕的狀態,可又一邊說我們是兄妹一樣的關係,放心我和肖東林單獨相處,基至同處一個屋簷下幾年。
說他們現在改變了,偏向於想我和肖東林在一起呢,從未透露出的意思看,是沒有的。
但看我們生疏了吧,又覺得不對。
爸媽呀,比我還矛盾。
現在更是說出,我們可能有了男女之彆的概念。拜托,我們都二十多歲了,男女之彆不得幾歲就有嗎?
他們是不是把我們想得太晚熟了點?
忘記我以前老跟在秦豐後麵,被所有人說喜歡秦豐的事了麼?
我歎了口氣,如果韓逸真來我們這裡旅行,我就讓爸媽見一見吧。
主意打定,心卻有些亂,我找借口回了房間。
將以前的相片翻出來看,現在都用手機拍照,手機一換,相片存下來的,都沒了幾張,還是以前洗出來的好,能存一輩子。
以後拍了覺得有意義的相片,我也得去洗出來才行。
剛翻到小學畢業那張相片,臥室門被推開,肖東林探了個腦袋進來,見我坐書桌後,笑了一下,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