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睡著了,開了燈,上二樓他臥室去查看情況,敲了他的門,也沒人應。我邊說“我進來了哦。”邊推門而入。
他臥室也是漆黑一片。
我開了燈,發現韓逸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片,額頭上更是布滿了汗水。
“韓逸!”
醫生不說沒什麼大問題了嗎?今天也沒受什麼刺激,難道是坐車太久了嗎?
我嚇得不輕,那一瞬間,手腳都不聽使喚,想拿手機打救急電話,手機卻摔在了地上,我心裡太慌張,腿一軟,便往地上倒,手本能地找支撐點,結果慌亂中拍到了韓逸。
剛拍下去,韓逸便睜開了眼睛。
他虛弱地對我笑了笑:“嚇到你了啊,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沒想到睡著了醒不來,眼皮太重了,要不是你突然拍醒我,我大概還要掙紮好一陣。”
是因為他身體太虛的緣故嗎?這樣也太危險了,眼皮太重醒不來,就像人們口中說的鬼壓床那種情況吧。
那個時候很焦急,好想有人叫醒自己。
所以剛才我無意中那一拍,將他解救了出來。
“那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問。
韓逸半坐起來,我見狀趕緊拿枕頭塞他背後,給他靠。
離得有些近,手還沒收回來,被韓逸握住。
被他握住手腕時,我正半彎著腰,怔愣中朝他看去,他微揚著頭,深幽的眼直直地看著我。
我一僵,站直了身體,想縮回手來。
“剛才好怕醒不過來了,謝謝你。”韓逸的聲音微帶沙啞,但眼神很是真摯,看起來沒有半點彆的意思,弄得我太大驚小怪了似的。
“不用謝,應該的。”
剛想收回手,我摔在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肖東林打來了視頻。
看到屏幕上肖東林的頭像與名字,我不自覺地微揚嘴角,便要去撿手機。
這時,感覺到捏在我腕上的手突然緊了一下,我扭頭看去,韓逸沒事人一般笑了一下,鬆開了我。
“是你發小啊,他好像有一陣沒聯係你了。”
是有好幾天了。
我抿了抿唇,“嗯”了一聲,沉默著撿起手機,出房間接視頻。
肖東林那邊才中午,他前段時間剛買了住房,才搬過去不久,我看著他像是在廚房裡。
“你在做飯嗎?”我問。
肖東林的臉湊到了攝像頭跟前來,微帶笑意:“嗯,今天有時間,做頓中餐吃,等你過來,如果吃不慣這邊的食物,我們可以每天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