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回晚不回,孩子挨打也不回,偏偏拿他老娘立威的時候回!
這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便宜丈夫,孩子的便宜爹。
兩人快三年沒見,再見麵就這樣相互瞪著大小眼。
“老大啊,你回來的正好啊,你看看你媳婦,那就是個母夜叉,她要吃了我啊!”
“娘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讓媳婦這麼打,讓村裡人看笑話。”
肖婆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抱住肖鋒的小腿,又開始哭天喊地。
肖鋒的大掌覆上沈妮的手背,視線觸及到她臂膀上的淤青,眉毛收緊,拇指的指腹輕輕掃了掃淤青的地方。
似是安慰。
沈妮一個激靈!
媽的,曖昧個什麼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晃動了一下胳膊,滿臉的嫌棄。
察覺到她的躲避,肖鋒手指頭不動了,望著沈妮清涼如星的眸子,說道:“你先鬆開,有話慢慢說。”
他的語氣倒是沒有斥責像是商量。
沈妮見他沒有一味的偏袒他媽,心裡舒服了些,但是讓她好聲好氣那是不可能了。
“你眼瞎,隻看到我拽著你媽,沒看見你女兒被你兄弟抱著要摔死?”
肖鋒一愣,看向孩子。
沈妮話音一落,不等肖鋒開口,肖立就立馬把孩子放下了。
見肖鋒看過來,他連忙很慫的解釋,“大哥,不,不是的,我是因為她......”
沈妮哪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對肖鋒還不了解,萬一肖鋒和這兩弟兄一樣隻聽媽媽的話不講道理,那對她是很不利的。
和肖鋒這個練家子對打,她沒任何把握。
“不管是因為什麼,你一個當叔叔居然對兩孩子下毒手,你還是人嗎?”
沈妮哼了一聲,鬆開肖婆子,去抱夏夏。
夏夏緊緊抱住媽媽,放開聲大哭。
秋秋額頭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靜靜地在地上爬著。
屋裡的秋秋被吵醒,看不到人,她自己下床,一路嚎著走出來,出門檻的時候還絆倒了。
沈妮抱著夏夏想站起來去找秋秋,奈何剛剛耗費了太多心力,這口氣一鬆下來,腿一軟,就要摔倒。
卻被一個有力的手臂扶住,她的背貼著肖鋒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感覺到一股熱意和強有力的心跳,下意識的躲開。
她放下夏夏,抱起秋秋徑直回屋,她倒要看看肖鋒會怎麼做,他的態度可決定著她的去留問題。
肖鋒被冷落,再次愣住。
他把春春扶起來,蹲著撫摸著她的腦袋。
“怎麼搞的?疼不疼?”
春春強忍著的淚水,在肖鋒問出這句話時,終於決堤。
“是奶奶,奶奶打的。”
“小時候會很疼,現在沒那麼疼了。”
門開著,春春的話都被沈妮聽了去。
這丫頭腦子不錯,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她天天挨打,打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分明就是在告狀。
肖鋒的視線從春春的脖子移到胳膊上,眉心一點一點聚攏。
他把袖子直接拉起,入目的就是令人驚心的傷。
“媽,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這句話,肖鋒是從牙齒縫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