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張妙遺慌忙扶住兒子,卻發現他後背已被冷汗浸透。六歲身軀強行使用這股力量還是太勉強。
“不妨事。”蘇命抹去嘴角血絲,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道:“還請娘親幫我守着院門,孩兒需要調息半柱香。”
......
東院書房,李竹正摟着新收的歌姬飲酒作樂。突然“砰{”的一聲,渾身是血的柳葉眉撞開雕花木門。
“老爺!張氏母子要造反啊!”她撲到男人腳邊哭嚎:“那小畜生不僅打傷侍衛,還敢對我出手。而......而且......”
“而且什麼?”有些迷糊的李竹眉頭頓時一皺。
“他......他還說要廢了您的家主之位!”
“混賬!”琉璃盞摔得粉碎。李竹一腳踹開歌姬,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凸出:“你說什麼?”
“千真萬確!”柳葉眉露出脖頸淤青:“那孽種不知從哪學的妖法,不僅是把我臉都打腫了,還有您看這傷......”她故意扯開衣襟,雪膚上赫然映着一道紅印。
“反了!真是反了!”望着自己的愛妾被傷成這樣,李竹頓時抓起牆上蟒鞭,周身騰起淡青色氣旋。
這個靠着丹藥堆到氣海境的紈絝,此刻倒是顯出幾分威勢。
“來人!”隨着一聲大喝,二十名黑甲衛破門而入。
每人胸前都綉着血色“刑”字。這是李家刑堂精銳,最低都是築基巔峰修為。
“去西院!”李竹一臉冷色:“這六年時間沒管教那逆子,他居然都敢對我的人出手了。這次,本家主要親手打斷那小畜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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