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薇索性不裝了。
扯掉頭上的假發，一頭齊耳利落的短發甩了甩。
即便沒有卸掉臉上的妝容。
也能大概猜出她的模樣。
她和江湛的五官，至少有五六分的相似度。
“薇薇......你！”陸雲生指著陸知薇那張臉，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陸知薇掀開被子從床上翻身下來：“沒錯，是我。”
門口的江湛在確認陸知薇的身份之後，蒼白的臉再無失色，渾身的血液上湧。
他幾乎能猜到陸雲生剛才都跟陸知薇說了什麼？
都是以前他跟自己說的那些？
讓他回去繼承家產的事吧。
“姐！”江湛滑動輪椅，試圖走過去挽回陸知薇。
“彆叫我。”陸知薇冷冽的寒眸掃了江湛一眼。
她從來沒凶過他。
他被霸淩的時候，她救他。
他深陷黑暗的時候，她就做他的光。
他被質疑的時候，她毫無疑問選擇相信他。
可換來的又是什麼呢？
江湛的心，被陸知薇的一句話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比斷了肋骨的地方還疼。
“對不起，我......”江湛紅了眼眶，眸中含淚。
愧疚堵在嗓子眼，他想解釋，卻無從下口。
“救我，是因為騙了我，想彌補嗎？”陸知薇笑著看向他。
江湛垂下頭，攥著病號服的衣角。
其實並不是。
他單純地喜歡這個姐姐，崇拜她，敬仰她，想要保護她，哪怕用自己的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