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快速閃過一秒的訝異，隨後又想起了沈延鶴腦海里的禁制，心想照片能保存回來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等等？
照片存在，腦子裡的禁制存在，那他這雙腿是怎麼回事？
明明自己還用混合著功德金光的靈力護住了他的腿骨來着！
姜以煙迅速蹲下身，一點兒不見外地撈起沈延鶴的褲腿。
大概是因為常年穿長褲不見光的緣故，沈延鶴的小腿皮膚很白，而且腿上幾乎不見什麼體毛，小腿筆直修長，甚至隱約能看到結實的小腿肌肉，非常的健康。
壓根兒不像是殘疾多年的腿。
雖然姜以煙上輩子基本沒離開過道觀，但她也知道，雙腿殘疾，常年不走動，雙腿是會萎縮的。
就算保養得再好，多多少少也會比正常人的雙腿瞧着要瘦弱細小些。
就在姜以煙準備捏捏沈延鶴的小腿，檢查一下時，突然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自上而下傳來。
她抬眸，對上沈延鶴幽黑昏暗的眼瞳。
鴉羽色的睫毛輕輕顫動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醒了？”
姜以煙神情自若，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心虛，雙手非常自然地捏在沈延鶴小腿上。
果然。
和她猜想的一樣，沈延鶴這雙腿根本沒有半點問題，非常的健康有勁兒。
這貨故意在裝殘疾。
沈延鶴見狀也沒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微微笑着問道：“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