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煙抽開椅子坐下。
沈延鶴這才從文件堆里抬起頭看過來，臉上掛着溫潤清冽的笑，狹長深邃的眼眸微微彎起，將旁邊的菜單往前推。
“想吃什麼，看看。”
姜以煙接過菜單看了兩眼，抬了抬手臂，服務員微笑着走過來。
“這、這這這，還有這些，都上一份。”
服務員臉上的微笑差點維持不住，詫異道：“這些都要嗎？”
姜以煙嗯了聲。
服務員：“......就兩位，點這麼多可能吃不完呢，會浪費的。”
“不會。”姜以煙對服務員笑了笑，“我能吃完。”
服務員這才轉身去安排。
沈延鶴垂眸看着文件笑了笑，溫聲問：“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得看你。”姜以煙緩緩眨了眨眼睛，“你大概還要在M國待多久？”
沈延鶴眉梢輕挑：“我么？或許半個月吧，還要去其他幾個地方看看，你要跟我一起？”
他想到姜以煙最近的計劃，眼底劃過一絲瞭然，“我在M國待的時間，也可以跟着你安排，你想待多久？”
“就半個月吧。”姜以煙說。
她也不是很想在M國浪費太多時間，這地方沒什麼意思。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來酒店餐廳用餐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
服務員將點好的早餐一一端上桌。
沈延鶴剛想張嘴說話，就見姜以煙突然抬手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
姜以煙抬手摸向剛剛服務員端過來的早餐，在碗底盤底，摸出幾個袖珍竊聽器。
非常小，黏在底盤上根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