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說完他猶豫兩秒，暗戳戳地替姜以煙開脫，“無為道人，其實這件事不能全怪姜老師。”
“章老師在酒店的時候就對姜老師動過手，那時候姜......”
無為道人打斷了楊忠明的話：“這些我都知道，放心，我不會去找姜道友的麻煩。”
活了這麼多年的人，無為道人怎麼可能聽不出楊忠明話里的意思。
盯着面前的電腦屏幕，頭髮花白，穿着一身灰藍道袍的無為道人重重嘆一口氣。
旁邊的幾個徒孫湊過來：“師祖，您別生氣。”
“是啊師祖，其實您也可以不用管章師叔的，她當時不聽您的話非要出國，您不是已經說過要跟她斷絕師徒關係......”
無為道人並沒有生氣，只是抬手摸着花白的長鬍子，唉聲嘆氣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
“......更何況你們章師叔，是我從小一手養大的。”
章若寧是孤兒。
無為道人當初外出遊歷時撿到的，發現這小姑娘和她有緣，且有修道的天賦，就這麼撿回去養着了。
也是因為從小撿回去養的緣故，對她多有嬌慣，把她養成這麼一副目中無人，唯吾獨尊的性子。
說到底，他也有錯。
若是他能好好教導——
算了，過去的事情不必多想。
無為道人收起思緒，定定看着鏡頭裡穿着紅裙，披頭散髮，如着魔一般，嘴裡不斷念叨蕭浩然名字的女人，嘆着氣搖搖頭。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不會去找姜以煙的麻煩。
一是因為章若寧變成現在這樣，是她自找的。
二是因為姜以煙幫了玄學官方不少忙，他若是去找對方麻煩，肯定會被老祖宗叫去好好談心。
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挨批，說實話，有點丟攆。
更別提要是被那幾個老傢伙知道......背地裡指不定怎麼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