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沈延鶴身穿黑色大氅，沉穩內斂，站在她身旁一言未發。
他們兩人身處山巔之上，迎着滿身雪花眺望遠處，平城的燈火在雪夜中閃爍，宛如點點星光。
遙遙望去，紫紅色的妖氣比燭火更亮。
姜以煙神色凝重，伸出手接過一片雪花，冰涼的觸感在她掌心消融。
她轉過頭看着沈延鶴：“我在最後一處菱王墓的墓室里見過一些畫卷，畫卷上，菱王沈鶴身旁有一個身着紅衣的神女。”
“那神女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在歷史上都找不到任何記載。”
姜以煙語氣緩緩一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白色大氅中的紅色衣裙。
她繼續說道：“其中有一幅畫卷，就像我們此刻的場景。”
巍峨的山巔之上，茫茫白雪紛飛，一襲紅衣的神女站在菱王沈鶴身邊。
神跡降臨，解救蒼生。
她一邊說話，一邊脫去身上大氅，與沈延鶴並肩站着，遙望遠處的天空。
姜以煙微微蹙眉，語氣平靜：“我沒想到那個神女，竟然是我。”
她跟隨沈延鶴的魂魄來到這個時代，的確是突然出現，難怪後世的史學家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神女的來歷。
沈延鶴抬眸望着姜以煙肩頭，發梢上落下的雪花，輕輕抬手，幫她揮去肩頭上的雪花。
他沒有開口，眼神里也沒有絲毫意外，只是靜靜地望着眼前女子，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溫和。
或許，一切都是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