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一大半她都認識,都是周牧川的好友,她以前基本上都見過。
可以前,她是周牧川的妻子,他們都叫她一聲嫂子。
而現在,一個下堂妻,這些人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彆人怎麼看她,許嫣桑根本顧不上去考慮。她走到周牧川身邊,聲音艱澀道,“我來了,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爸?”
周牧川倚在沙發上,手指夾著一根香煙,慢吞吞的抽了一口,衝著許嫣桑的臉吐出一串煙霧,似笑非笑的指了指麵前的酒杯,“把這杯酒喝了,所有的事一筆勾銷,敢喝嗎?”
許嫣桑目光一顫,周牧川指的酒杯不大,裡麵是啤酒,一杯酒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能被他用來當籌碼懲罰她,顯而易見,這杯酒是加了料的。
她不知道加的是什麼料,可是能在這種場合用到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許嫣桑心裡跟明鏡一樣。
可她還是手指顫抖的去端那杯酒。
今天這杯酒喝下去,她大概對周牧川,真的再也生不起半分波瀾了。
如果真能前塵舊夢,一筆勾銷,也挺好的。
她見識過了他這樣肮臟的手段,大概就能對他三年前如春光一般的模樣徹底忘懷了吧......
許嫣桑把那杯酒送到嘴邊,仰頭的一瞬間,眼淚隨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