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傅臻謄跟他碰了碰拳頭,看他的車駛遠了,才轉身往回走。
回到醫院走廊,卻看到許嫣桑麵前站著一個人,竟然是周牧川,他神色激動的跟許嫣桑說著什麼,激動之下竟然雙手握住了許嫣桑的肩膀搖晃起來,許嫣桑躲不開,滿臉的抗拒。
傅臻謄沉下臉,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周牧川的後脖子領,隨手把他拽到一邊,然後擋在許嫣桑麵前,冷冷的看著周牧川,“滾!”
周牧川猩紅著眼,死死盯著傅臻謄,他手上有一道傷口,傷的不重,但是劃得很長,他今天來醫院就是要包紮傷口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許嫣桑。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走到她麵前,隻是作為前夫的一點關心罷了,這兩人至於如此防備?
“傅先生。”周牧川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他就像是怒極的野獸,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高高在上的挑釁,“你以為她跟你在一起,就會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嗎?你什麼都給不了她,她受傷了,你以後帶她來這擁擠的公立醫院排隊,她這是傷的不重,要是傷的嚴重,你要讓她等死嗎?”
他又看著許嫣桑,冷笑道,“你跟著我的時候,出入都是什麼場合,再看看你現在!你當初哪怕隻是個感冒發燒,我都安排家庭醫生給你看,或者帶你去私立醫院享受最好的服務!可你跟了他,住破房子,開破車,看病來破醫院,許嫣桑,你不是一直嬌貴的很嗎?你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生活?!”
傅臻謄眼中閃過一抹慍怒,對這種厚顏無恥之人,實在不必客氣。
他正要抬手,一旁的許嫣桑突然拉住他,輕聲道,“阿謄,讓我來告訴他。”
傅臻謄一頓,滿身的力道頓時卸掉,他尊重她的態度,便往後站到了她的身後,但是依舊緊緊的盯著周牧川,但凡他有一點異動,他會打的他牙都找不到。
許嫣桑看著周牧川,如今再見到這個男人,她心裡已經沒有了半點漣漪,隻是有些可笑他說的那些話,因此她必須要親口告訴他。
“你說我嬌貴,是你真的看到我嬌貴了,還是你媽告訴你我嬌貴呢?我在周家過的什麼日子,即便你媽刻意隱瞞你,你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吧?你明知道我被為難,被欺負,明知道我過的像個仆人一樣,可你裝不知道,隻有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給我一點廉價的關心,你究竟是心疼我,還是用這種方式拿捏我,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說我嬌貴,周牧川,你說這話,喪不喪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