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暉時握著方向盤,臉上掛著笑,頭微微放低,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她。
“程箏。”
他沒有再叫她學委。
程箏心煩,怎麼又碰見他了?
剛應付完樓上的人,又出現一個難纏的人。
“這麼巧,又遇見了。”
程箏言不由衷地跟他打了招呼。
但梁暉時是什麼樣的人?怎麼看不出來她的不耐煩?
他手指刮下鼻骨,不在意地一笑。
“上車。”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外麵冷風勢頭很猛,程箏凍得吸吸鼻子。
她擺手婉拒:“不用了,你快去忙吧。”
“這麼冷的天,喜歡在外麵凍著是不是?”
“不是,我是來坐公交車的。”
梁暉時伸出手指,指了指後麵。
“你是要去那個公交站嗎?早就過了,發什麼呆呢?”
“啊?”程箏往後看,果然已經走過頭了。
她怎麼心不在焉到這個地步了?
“上車。這裡可是不能停車的,你彆害我。”
程箏一聽,知道他身份特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敢“害”他,隻能聽他的話上了車。
在去北市的路上,梁暉時專心開著車,也沒有刻意地沒話找話。
這讓程箏覺得自在不少。
以前她覺得梁暉時太看不起彆人,不願意跟普通同學交朋友。
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才知道,原來他這個人這麼熱心。
兩個人一直不說話,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