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訓好像不認識她了,就算認識,也對她這個媽媽沒有任何感覺了。
“走吧,老爺等著呢。”
顧青桐淚流滿麵,像具行屍走肉般一步一步跟著上了三樓。
到了傅英山的書房。
其他人止步,隻有顧青桐一個人被允許進去。
五年了。
再次見到傅英山,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他依舊精神矍鑠,不苟言笑,氣場壓人。
顧青桐擦乾眼淚走過去,站定在那張厚重的中式桌案前。
“傅老先生,您一個招呼都不打,派人潛入我家帶走我的女兒,這是您這種身份的人該做的事嗎?”
傅英山端坐著,拄著一根拐杖。
他麵色威嚴,抬眼冷冷掃視著她,講話時嘴邊的銀白色胡須一顫一顫的。
“沒規矩,這麼多年過去,閱曆不少,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顧青桐笑了。
“是,我沒有規矩,您有規矩,還做出綁人家小孩兒的事!”
“那孩子是傅家的血脈!以後,他們兄妹倆跟你沒有關係。”
傅英山提高些音量,語氣也異常嚴厲。
顧青桐氣憤難忍,比他的態度還要惡劣:
“您做夢!我就是死也要帶著我的孩子離開!”
“你就是死,阿訓和懿兒也要留在傅家。你趁早明白,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我今天叫你來,不是要跟你商量他們兄妹的撫養權歸屬。”
傅英山站起身,動了動拐杖指著她,警告道:
“以後離洲兒遠點,不準再跟他和兩個孩子見麵!洲兒自從上學時遇見你,耽誤了不少事。你當初既然假死出國、隱姓埋名也要離開他們父子,那就不該再去招惹他!”
“......”
“兩年前,洲兒為你差點喪命,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也算他還了欠你的情債。他忘記你,也是最好的安排。”
“......”
“我已經為洲兒挑選了適合他的再婚對象,那個女孩子出身好、有事業心、性格脾性也倔強,像極了你,洲兒會接受的。今後,你不要再出現,也不要跟紀家那個孩子作對,我會為你安排好去處,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算是給你為傅家生下兩個孩子的補償。”
傅英山自顧說了許多。
顧青桐一言不發,指尖,氣得在發抖。
等他說完了,顧青桐漠然道:
“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