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傅硯洲虛弱地回應,話淺情深:
“我等得更久。”
程箏的心一抽,注視著他,無比疼惜,眷戀地親吻著他的手背。
小兩口旁若無人地秀恩愛。
傅謙輕咳兩聲,又問了一遍:
“硯洲,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讓醫生來給你看看?”
傅硯洲這兩年幾乎沒見到他父親。
兩年前,這是他的一塊心病。
現在他的記憶全部恢複,愧疚比手術前更多。
“爸,您回來了。”
傅謙點頭,溫聲道:
“你都做手術了,爸再忙,都得回來啊。”
程箏聽著這父子倆的對話,也不禁動容。
傅硯洲叫“爸”時,她才猛然想起,這個已經擁有兩個孩子的年輕父親,同時何嘗不是個孩子。
傅謙這是原諒傅硯洲的意思,把他這兩年不願見傅硯洲的緣由歸咎於他太忙,而不是傅硯洲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傅謙讓護工去叫了醫生。
病房裡,小兩口你儂我儂。
父子倆冰釋前嫌,父慈子孝。
唯有傅英山有些受冷落。
他也滿心撲在他的長孫身上,早已等不及,迫切道:
“洲兒,你可嚇死爺爺了,你說你遭的這些罪都圖什麼?聽爺爺的,少說話,等醫生給你做完全身檢查再說。”
傅硯洲張張口,似乎要說什麼。
傅英山拄著拐杖,壓低身體。
“洲兒,怎麼了?想要什麼,跟爺爺說......”
傅硯洲低聲怪道:
“您是不是......欺負我老婆了?”
他話音一落,傅英山身體僵硬,麵色急轉而下,肉眼可見地綠了臉。
傅硯洲卻繼續說:
“不可以......不可以欺負,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