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訓淡淡道:
“我幾時說要去了?”
“可是爸、姑媽大伯他們都讓你去啊。”
機場廣播在催。
傅程訓伸手攬過呆呆的宋厭,推著她的背朝登機口走。
宋厭不明所以:“......哥?”
傅程訓開口解釋:
“我去送。”
簡短的三個字。
宋厭和傅程懿都愣住了。
隻有程箏很自然地說:
“正好,兒子你去送,我就放心了。”
宋厭趕忙拒絕:
“不用,哥,不折騰你了。你快去參加晚宴,先生不是說讓你去交交朋友嘛......”
“宋厭。”
傅程訓叫了聲她的名字,不太客氣,甚至有些不耐煩,宋厭明顯感覺到推背感更強烈了。
她不敢再出聲。
以前不覺得什麼,但自從股份事件發生後,她在傅程訓麵前總是抬不起頭,跟他相處也不自然起來。
她搶的,是他日後要繼承的財產。
檢完票走向登機通道前,宋厭朝程箏和傅程懿揮手。
看著宋厭和傅程訓緊緊站在一起的畫麵,傅程懿疑惑地說:
“媽,我怎麼覺得我哥對宋厭比對我還上心啊?到底誰是他的親妹妹?”
本是悲傷的場景,程箏卻被她單純的女兒逗得破涕為笑。
不過她沒有戳破,隻是說:
“人家宋厭這麼多年一直把草莓尖留給你哥,你呢,小時候讓你哥吃剩的......”
“哎呀......”傅程懿捂住耳朵,“就這個事一直念叨,我早就不那樣好嗎?草莓有的是,他倆非要讓來讓去。”
“好好好,大不了讓你哥也送你去上學唄。”
“切,我開著保時捷,一腳油門就到學校了,用不著他送。”
“那你還挑理。”
......
宋厭不比傅程訓他們全世界各地飛過,她這是第一次坐飛機。
飛機起飛時,她有些緊張,哪知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掌包裹住。
“沒事,很安全的,深呼吸。”
宋厭聽他的話,慢慢的也就適應了。
可那隻大掌,一直沒有鬆開。
她動了動,傅程訓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意圖般。
為了緩解尷尬,宋厭小心地問:
“哥,你不去參加相親晚宴真的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