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瑤上前去給兩位斟茶,沒有人注意的儲硯閒在一旁,悄悄退至欄杆處,半靠在圍欄上,姿態有些閒適。
突然儲硯的頭頂傳來極輕的聲響,儲硯長睫微動,那聲音自茶樓的房簷處傳來:“硯哥兒,想什麼呢?”
儲硯對於殷杉的神出鬼沒毫不意外,但意外於他與日俱增的八卦程度。
不過殷杉的感覺確實靈敏,他確實在想事情。
剛剛商雲婼說的跟儲瑾禮初遇的那天,他也在。
那日的禦花園可能是樹枝修剪得不好,貴女們的衣裙四處被掛,儲瑾禮先後幫四五個貴女們解了裙角,商雲婼隻是其中一個。
就因為這個原因,她就執意要嫁給他,真是可笑又愚蠢!
儲硯嘴唇微動,聲音輕到隻有屋簷上的殷杉能聽清:“我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人家隻是無心之舉,她當做特殊的偏愛。”
殷杉:“哥兒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儲硯:“?”
殷杉:“商雲婼救了你,你感動到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彆說自己傻。”
儲硯閉了閉眼,隨手將剛剛抓在手裡未吃的花生豆彈了出去。
一聲悶哼,殷杉被擊中逃走,屋簷的瓦片掉下來一片,摔在地上粉碎,驚得眾人看過來。
儲硯裝作驚訝查看的模樣,隨後轉過身來道:“一隻貓。”
平陽郡主扶著胸口朝那邊張望著,一雙眼落在儲硯的身上,低聲貼在商雲婼耳邊說:“你那小廝哪裡找的,長得還挺俊美呢,送給我怎樣?”
商雲婼撇撇嘴:“還想搶我的人,小心我告你家沐小公爺。”
平陽郡主“嘖”了一聲,氣得甩袖起身:“真小氣,商雲婼你以後缺牌搭子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