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儲瑾禮身上,而在一直糾結著到底是不是儲硯替儲瑾禮拜的堂,洞房夜親吻她的又是誰?
商雲婼屏退了下人,確認身旁無人後,試探地問道:“侯爺可還記得,咱們洞房夜的當晚,你熏的什麼香?”
儲瑾禮已經進入了神遊的狀態,他暈乎乎的,半夢半醒,能聽見商雲婼的問話,意識卻縹緲了起來。
他現在最後悔的莫過於新婚洞房夜,自己去找了薛凝諳,若是他對商雲婼沒有那麼多成見,好好地跟她過日子,是不是現在孩子都有了。
如果能重新來過,他願意熏上最愛的龍涎香,在燭火下挑起她的下顎,好好欣賞她的容顏,然後溫柔地吻上去,一定是甘甜的。
合歡散的一絲絲殘留和酒勁的發酵下,儲瑾禮暈暈乎乎地說著自己的暢想。
商雲婼聽著他的描述,龍涎香和燭火下挑起下顎,然後溫柔的吻,跟洞房當晚的情形幾乎一致。
她也不知道是釋然更多,還是彆的情緒也摻雜其中,儘管心情有些複雜,可還是緩緩呼了口氣。
心情沒有變得輕鬆,反而有些憋悶,她自飲自酌地,也喝了個七八分醉意。
喝醉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商雲婼頭暈乎乎地想著,頭沉沉的,想睡覺。
在她頭垂下的一瞬,被一隻寬大修長的手接住,輕輕柔柔地將她的臉頰捧在掌心。
儲硯慢慢附身,視線與她平齊濃墨一般的黑眸,燭光浮在其中似攏著桂影。
他低聲開口質問,又似怕吵醒她般輕了音色:“躲我一天了,說說吧,為什麼?”
問完,也不等她回答,便貼唇上去,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以作懲罰。
隨著“砰”地一聲,桌對麵的已經沒了意識的儲瑾禮終於支撐不住,栽倒在桌子上,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