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無語潛藏了起來,拿過自己帶的藥膏,給他那道淺到快看不見的紅痕塗了塗,還用紗布給包紮了一下。
儲硯舉起被包紮過的手指,露出了笑意,眼底柔柔地看著輕聲道:“謝謝姐姐。”
商雲婼輕輕嗔念道:“阿硯,彆再用受傷這種事來試探我可以嗎?我會擔心你。”
儲硯聽著她輕柔的話,聽話地點點頭。
心裡想的卻是,下次再裝受傷,他就真的割傷自己,將傷口弄得重一些。
心急過後理智回歸,商雲婼便又感覺都到了密室的壓抑,她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著心緒,站起身準備離開。
儲硯卻抓住了她的手,可憐兮兮地語氣問道:“我都三日沒見過你了,能不能多陪我一會?”
商雲婼不舍得拒絕這樣的儲硯,可她在這個環境裡實在不願意看見儲硯的臉,尤其他眼角的那顆淚痣。
不然夢中的慘狀便會越浮現越多,甚至之前隻是閃過的幾個畫麵也會清晰深刻起來,折磨著她,讓她如再次親身經曆一般。
儲硯看著她停下腳步,但未轉過身來,抓著她的手便稍稍用力,她被迫跌到自己的懷裡。
沒錯過她眼中的驚悚和滿身的抗拒,儲硯剛被安撫下的不安情緒瞬間又被拔起,手上的力道強勁了些,把她手腕捏出了一圈紅痕。
商雲婼卻感覺不出手腕的疼痛,她甚至覺得,在這個地室裡,這種程度的疼痛感是正常的,而且隻是輕微的。
觸覺帶來的強烈刺激讓記憶與現實不斷混淆,商雲婼驚恐的神色越來越重,儲硯邊心疼著邊絕望著。
“姐姐是不願意我碰你嗎?”
商雲婼已經說不出話來,拚命地搖頭,低聲近乎哀求:“求求你,讓我離開這裡吧。”
儲硯手上的力度鬆了鬆,她逃也似的慌亂起身,踉蹌著跑出了地室。
徒留癡癡望著她的背影的儲硯,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他也沒有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