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儲硯的印象還停留在他身體羸弱總是營養不良時期,就算現在看起來也明明很風雅文儒,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怎麼會如此靈巧地躲開他的劍。
他可是在陣前真刀真槍廝殺出來的,保命的訣竅就是出刀快,就是常年征戰沙場的精銳士兵都能及時躲開他劍的人,也不算多。
他還在震驚於儲硯的靈敏伸手,儲硯已經不知不覺的抽出了短刀匕首,身影如鬼魅一般,已經逼近了他。
儲瑾禮反應過來的一刻,儲硯已經侵到了他的身前,想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若此刻是真正的殺敵時刻,儲瑾禮的頭已經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儲瑾禮抿直了嘴唇,將手中的劍仍在了地上。
這證明他承認自己在這場不算比鬥的比鬥中,敗了。
儲硯斜挑了唇角,那抹陰岑的笑意越擴越大,幾乎貼在他耳邊說:“上次戰場,倒是鐵骨錚錚了。”
儲瑾禮彆過頭,一副要剮要殺悉聽尊便的硬氣模樣。
儲硯卻拿著刀描摹著他脖子上的血脈走向,用刀的力度十分精準,既能讓他感受到劃痕,又不刺破。
像是玩弄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殘忍。
儲硯越劃越興奮,他那股瘋批勁又被激發了出來,眼前像是蒙了一層血光般,影影綽綽的,感覺他的血管十分誘人一般。
儲瑾禮感受到了他的異樣,喉結再次緊張地上下滾了滾,聽見他在他耳邊說。
“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了,即使無意中碰到也繞路走。畢竟你們做過夫妻,我很介意。我怕終有一日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刀,刺破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