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茴微微眯了眯眼經過,隻有一無所有的人,才能豁得出去。
而她豁不出去,那就證明還有在意的東西。
是女兒嗎?
白羨茴看了一眼,心裡就有了數,起身去找衛紅了。
等看到衛紅的時候,才發現她比照片上老了十幾歲,已經沒了溫婉知性的樣子,眉宇間帶著幾分滄桑,就連脊柱都壓垮了。
她在知道白羨茴的來意後,啞著嗓子說道。
“抱歉,我幫不了你。”
說完轉身就走。
白羨茴卻再度開口了,“我知道你是在意你的女兒,到時候官司贏了,我會幫你爭取一筆賠償金,你可以將你的女兒送出國。”
衛紅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著白羨茴。
“可是,如果官司贏了,我的女兒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那你現在就能抬起頭來嗎?”
白羨茴看著她問道,。
衛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眼圈瞬間就紅了。
垂在身側的手也緩緩收緊。
白羨茴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被受到指責,你難道不想親自報仇,親自將那個魔鬼給送進去嗎?”
衛紅聲音有些嘶啞,抬起血紅的眸子。
“我想啊,我怎麼不想,可是我害怕我的女兒,被人指點,嗚嗚,我害怕啊......”
白羨茴看著她,“主意我已經幫你除了,選擇權在你的手上,到時候你想明白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們會找最優秀的團隊,幫你打贏這場官司。”
“首先,你是你自己,然後,你才是個母親。”
她說完,就將名片推過去,轉身離開。
女兒懂事,就不會阻攔母親。
相反,女兒不懂事,那麼母親也沒必要為女兒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