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可冷笑了一聲,堂而皇之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想找個家世好的豪門千金對吧?可你也不想想,那種條件百里挑一的,憑什麼選段屹驍一個二婚男?你能拿捏住對方嗎?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會任由你磋磨嗎?會敬你尊你嗎?”
“總比娶你這麼一個兩面三刀的好!別以為我不知道,陳家就是一個大窟窿,如果阿屹娶了你,他需要花大力氣去填你家的窟窿。”周蔓華也是最近才知道陳家早就不是當初的陳家了,現在不過是在苟延殘喘。
“陳家的窟窿對於段氏來說不足掛齒。所以我會竭盡所能幫阿屹奪取段氏。”陳念可信誓旦旦地說道。既然江雲杪能幫段屹驍在段氏站穩腳跟,她也可以。
“切!就你?你以為段振宏、段明弦都是吃素的?開個玩具店都差點倒閉了,還能斗得過那一幫人精?”周蔓華雖然不懂,但她可不傻。
陳念可看似逼宮上位,擠走了江雲杪,是贏家。
但是她當初在江雲杪的手段下根本沒有反擊之力。
她幫自己辦的事,沒有一件是辦漂亮的。
周蔓華也是在復盤中想到了這一點。陳念可就是說話好聽了點,其實不堪重用。
陳念可不屑跟她繼續扯皮。
她精緻的臉上不動聲色地浮出一絲詭譎的笑意,戴着美瞳的眼眸暗光流轉,陰險嫵媚,“我聽阿屹說,五年前,江雲杪給他下了葯,才導致他跟江雲杪犯了錯,被我堵在了房間里。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在阿屹心裡一直是個坎,讓他對江雲杪心存芥蒂吧。”
周蔓華混沌的目光閃爍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念可已經從她的反應中得出了答案,“雖然江雲杪這個人心思叵測,但是她骨子裡自負得很,是個有分寸感和邊界感的人。就算她喜歡阿屹,那些年她也沒做過絲毫越界的事,所以我猜想那天晚上的葯是你下的吧。因為知道我們倆吵架了,並且得知我爸媽要把我送出國,於是你急了。畢竟那時候我對段屹驍來說,是個走捷徑的機會。所以那天晚上你在茶水裡下了葯,想讓我和阿屹和好。當然如果我一不小心懷了阿屹的孩子,那就更好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