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張恒第一句就用上了女聲。
男聲反串並不少見,比如那位自稱梅派傳人的李玉鋼。
但他學的再怎麼像,也隻是學,細心的還是能從他的歌聲中聽得出刻意模仿的痕跡。
而張恒......
渾然天成。
如果不是看到他就坐在台上,誰也想象不到,此刻唱這首《赤伶》的,會是一個男人。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如果此刻直播間裡有內行的話,一定能聽得出來,張恒現在用的正是最標準的梅派唱腔。
雖然隻有寥寥數句,但是和那位自我標榜的梅派傳人比起來,張恒的唱腔無疑更加純正。
毛偉濤聽著,眼裡的光越來越亮。
突然,心裡生出了一個念頭。
“立君,你說......如果我們能將他請來的話,咱們劇團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毛偉濤又止住了。
“毛老師,您是說......”
毛偉濤擺了擺手:“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
這件事急不得,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
畢竟,一邊是傳統戲曲,一邊是流行音樂,此前還從沒有過兩者兼容的先例。
毛偉濤心裡也在猶豫,自己的那個念頭,到底適合不適合。
隨著時代的發展,曾經紅極一時的傳統戲曲,已經失去了對年輕觀眾的吸引力。
長此以往下去,戲曲的衰亡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當然了,他們越劇團的演員都有編製,旱澇保收之下,怎麼也不會餓著。